哈哈

生于此世32

      一周目武侦宰为保护横滨而死。

  二周目宰成为了首领宰,跳楼自杀

  三周目开启,书为了宰产生了特异点把前两个周目的记忆和其他无数世界的记忆灌入众人脑海里,众人黑化疯掉了。

  回到了十四岁的宰也恢复了前两个周目的记忆,然后假装失忆。

    故事从三周目开始。全员Mafia,ooc,不全是爱情

目录—>(目录) 

  

 —————以下是正文———————

  

  

  黑暗的小巷,两边的墙上被黑漆画满奇怪的涂鸦,墙体最上方延伸出半个手臂长的屋檐,下水道涌出的污水中浮起腐烂的菜叶和果核,塑料袋紧紧贴在破损的石砖上,几个踩扁的饮料瓶上积攒了一捧黑色雨水。


    涩泽龙彦精致的发辫散乱的贴附在全湿透的白色西装上,他胳膊挨着墙壁支撑身体,他看着街道上亮着的路灯微微喘气。借着小小的屋檐为怀里太宰治的上半身挡雨。


    骸塞只有一件雨衣,涩泽龙彦用大衣把太宰治包得严严实实的,外面又裹了一层雨衣,只露出太宰治的脸确保他呼吸通畅。


    “真是狼狈啊。”涩泽龙彦辨认了一下方向,镭钵街和横滨的主干道都被港口黑手党封锁了,他只能绕远路走小道前往横滨中央病院。


    “咳咳!”冰凉的雨水在脸上滑动让太宰治稍微清醒些,“涩泽……”


    “太宰君,千万别睡,坚持住。”涩泽龙彦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他向左抬眼看到隔壁高大的医院,快步从小巷冲出去。


    突然,涩泽龙彦刹住脚步,太宰治撞进他的胸膛迷茫地睁大眼睛。


    几把机枪对准涩泽龙彦,包围一圈的黑衣人从中间让出一条路,江户川乱步撑着伞率先走过来,接着是中原中也、国木田独步、中岛敦、福泽谕吉等人走到涩泽龙彦面前。


    “把太宰交出来。”中原中也身上散发着红光,雨水从他身上弹开。


    听到熟悉的声音,太宰治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的手攥紧涩泽龙彦的衣服。


    在场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他这个动作,中原中也一下子噤了声,他原本要迈出的脚不知所措地收回来。


    “我是不会把太宰交出来的。”涩泽龙彦扫视所有人,“太宰生病了,他现在需要去医院。”


    江户川乱步把黑伞收起来,翠绿色的眼睛在大雨中有几分朦胧:“把太宰还给我们,港口黑手党能调集全横滨最优秀的医生,他能得到最好的治疗。”


    “港口黑手党”和“治疗”两个词仿佛触动了太宰治的某根神经,他身体瞬间紧绷,眼前发黑,他像在岸上挣扎的鱼小口小口呼吸,极力发出反抗,声音好像要淹死在大雨中:“我不要!”


    “太宰,听话。跟我们回去。”国木田独步开口道,“你现在需要医生。”


    中岛敦着急道:“太宰先生,跟我们回去吧。”


    “太宰君……”


    “我不要!”太宰治突然情绪激动,他死死抓住涩泽龙彦胸前的衣服,发烧而无力的身体不知从哪来的力量竟然坐了起来,他眼前一切都变得虚无失去影像,却还是立马找到众人的位置。


    他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竖起自己全身的刺,再次扯着嗓子:“我不要!”


    然后转身搂住涩泽龙彦的脖子,滚烫的身体颤抖着传递恐惧的信号:“涩泽,带我走,我不想去医院,我不想去看医生。带我离开……”


    涩泽龙彦收缩自己的胳膊。


    这幅模样刺得江户川乱步心生疼,他明白太宰治再不去医院恐怕病会更严重,他放轻声音:“太宰,你必须要去医院。去看看医生,好吗?”


    涩泽龙彦安抚性地揉弄太宰治的头:“太宰,再这样下去你会越来越难受,去医院很快就会治好的。”


    “我现在不想看见他们。”太宰治哑着声音说道,喉咙里涌上一股铁锈味,他闭紧嘴巴埋到涩泽龙彦的肩膀上。


    涩泽龙彦晦涩的目光投向众人:“太宰君不想看见你们。你们离开,我带着太宰君去医院治疗,在太宰君病好之前,你们不许来这里见他。”


    “什么……”


    江户川乱步拦住其他所有人,太宰治的身体才是第一位,他冷声道:“好,我们同意了。”


    其他人默许了这个决定,港口黑手党的人全都被撤了回来,江户川乱步上车前又看了一眼站在大雨中的两人,心中升起不安。


    确定所有人都离开,涩泽龙彦来到横滨中央病院,把太宰治放到急诊科的病床上。


    “医生!”


    医生和护士围了过来。


    太宰治张着嘴大口大口呼吸,氧气直直灌进去又全模全样吐出来,他接着开始咳嗦,嘴角泛出粉红色泡沫。在护士碰到他的瞬间,他胡乱将他们的手拍开,抗拒地挣扎,另一个护士只好在另一侧强行压住太宰治颤动的身体。


    “太宰君?太宰君?”涩泽龙彦反复叫着太宰治的名字。


    呼唤声离太宰治越来越远,他的手无力地在空中抓了一下,在下落时又被涩泽龙彦接住,他的嘴张张合合。


    “好难受。”


    天旋地转间整个世界陷入黑暗。


    老医生看到这副情况脸色立马就变了,他和另一个医生推起病床朝着抢救室跑。


    “快让开!”


    周围一切都变得乱糟糟,涩泽龙彦有些呆滞地看着床上单薄如纸的太宰治,抓着病床的边沿身体不自主地也跟着跑起来。然后,到了手术室门口他被医生和护士赶了出来,抬头看到手术室的灯亮了起来。


    头发和衣服上的水一滴一滴流到地上,涩泽龙彦的脚下聚起一滩水。


    一名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你是病人家属?”


    涩泽龙彦茫然地问:“太宰,他怎么样了?”


    “是药物引起的心脏衰竭,再加上发烧。”医生说道,“病人服用过违禁精神类药物你知道吗?”


    涩泽龙彦点点头。


    “这种药怎么能胡乱使用。”


    医生还在说些什么,涩泽龙彦已经完全听不见了,他在病危通知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站在手术室门口继续等待。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医生一次又一次出来,涩泽龙彦一次又一次在病危通知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手术室的灯熄灭了,太宰治被推出来转到icu观察。


    “病人还没脱离危险,请您做好心理准备。”


    涩泽龙彦隔着玻璃向里瞅,只能看到耸起的透明吸氧罩。他泄气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被冻得指尖发麻。


    “太宰君,人类,太脆弱了。”


    icu这层楼离死亡太近了,素白的墙壁庄严而又肃穆,来去匆匆的医生护士分享欲少得可怜。涩泽龙彦一动不动身体发木,直到医生出来告诉他太宰治已经脱离危险了,他才恍然发现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到冰冷的瓷砖上。


    “你知道病人服用了什么药吗?”医生解开自己的一枚扣子透气,“如果能知道什么药,我们接下来也好治疗病人。”


    涩泽龙彦摇摇头。


    医生想起太宰治身上的针孔,实验绑架黑市在横滨并不少见,他谅解地点点头。


    “病人底子不足,体质本来就比普通人差上许多。绝对不要再对他使用违禁的药物,好好照顾别再让病人生病了,这次侥幸救过来,下次可说不定了。”医生说道,“还有,病人对他人的触碰表现了很强烈的抵抗,你最好带他去精神科看看。如果精神科检查后要用药,我们需要会诊。”


    “我明白了。”


    太宰治被转入医院最高级的病房里,心电监测仪上显示这他平稳有规律的心跳。涩泽龙彦本想用手握住太宰治那苍白透明的手,但他的手太凉了,只好伸手拨弄头发露出太宰治的合上的眼睛。


    算算时间,果戈里也快要找过来了。涩泽龙彦留下一张让果戈里照顾太宰治的纸条,转身离开。


    魔力珠宝店,樱井明子将一片狼藉的店铺收拾好,昨天港口黑手党的人把她抓走审讯,自始至终她都没有透露任何信息,原本以为自己会受到刑罚拷问,结果关了一个晚上就被放出来。检查完店里,樱井明子发现电脑硬盘被港口黑手党拿走了。


    门外,衣服都没换就从医院赶来的涩泽龙彦有些憔悴的站在阶梯上。他来这里是向港口黑手党传递谈判的信号。


    果然,十几分钟后,一辆黑车停到他面前。涩泽龙彦正要上车,樱井明子突然喊住他。


    “请问,”樱井明子想赌一把面前这个男人是否与太宰治有联系,“太宰君,他现在怎么样了?”


    涩泽龙彦愣了一下,他不断吞咽唾液湿润干燥的喉咙回答:“他……他现在没事。”


    樱井明子松了一口气。


    港口黑手党死气沉沉,镇压处理完其他势力在横滨造成的骚动又马不停蹄地封锁道路找人,内部成员都显得有些沉闷和疲惫,涩泽龙彦在黑衣人的带领下穿过一道道检查来到会议室里。


    森鸥外和福泽谕吉坐在主位上,其他人纷纷坐在桌子两侧。在桌子的尽头涩泽龙彦并没有坐下来,把怀里的文件夹放到桌子上。他将所有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嘲讽似的笑了笑。太宰治的情况让他稍微对这些人产生点兴趣。


    “你要和我们谈什么?”森鸥外直截了当地问。


    涩泽龙彦毫无光泽的眼睛直视他:“我希望以后你们不要再来找太宰君了。”


    “不可能!”


    “你是让我们眼睁睁看你带太宰离开横滨,远走高飞吗?”


    “我们是不会同意的。”


    魏尔伦和兰堂不太了解发生了什么,两人对视一眼。魏尔伦嘴角勾起,发觉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江户川乱步注视着那个文件夹,手指不自觉抽搐一下,他做出判断太宰似乎生了很严重的病。


    “我们不会离开横滨,”太宰治病成那个样子离开横滨显然不现实,涩泽龙彦打算拿这一点做一个交换,“我只有两个要求,一是告诉我你们对太宰君用了什么药,二是要求你们以后不要打扰太宰君。”


    “用药我们现在可以告诉你。”森鸥外说道,“但是第二个条件不可能。”


    同在一个横滨,却不能与太宰治相见,光是想想就足够痛苦了。


    “哈?你在做什么梦,要不是太宰,”中原中也压了压帽子,“我们怎么可能会放任你带他离开!”


    国木田独步说道:“等太宰病好之后,我们就会带他回来。”


    “我也能帮助照顾太宰的身体。”与谢野晶子虽然一直不太喜欢森鸥外的做法,但她也没有更好的主意。


    对比涩泽龙彦和医院的条件,港口黑手党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在所有人心中太宰治在港口黑手党里才是最安全最好的选择。这也是他们建立港口黑手党的目的。


    “太宰,需要人照顾。”


    织田作之助本想太宰治是不是离开港口黑手党更好些,没想到不过逃出一天就生病进了医院。他似乎又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涩泽龙彦好像在看什么天大的笑话,他似是感慨似是质问:“我有的时候在想,你们到底爱太宰治吗?”


    连续两个周目的太宰治的死亡,早就让所有人看清自己了。难熬的深夜他们无数次祈祷太宰治回到他们身边,他们想让太宰停下投向死亡怀抱的脚步。若是没有太宰治,他们的前路与存在的意义都变得毫无价值。


    “我爱他。”中原中也目光坚定,“再也没有比我、我们更爱他的人了。”


    “没有人能质疑我们对太宰君的感情。”森鸥外说道。


    嘴上表达爱意显然太过空泛和虚无,所有人都在践行自己的爱意。


    “太宰君是个能看透人心的孩子,他始终在寻找活着的意义,孤独地游离在人世间。我们想给他人与人之间的羁绊,想用爱填补他的空虚。”


    “若是不爱,我们又何必做这些事?”


    涩泽龙彦听不下去了:“那你们为什么要给太宰治注射服用那些药!为什么将他关起来!为什么要违背他的意志强迫他接受你们的一切行为!”


    “昨天晚上,太宰君因药物引起的心脏衰竭进了抢救室。”涩泽龙彦没等他们回答,他打开文件夹,积攒了一晚上的恐惧和痛苦让他的眼睛红起来,“医院给太宰治下了病危通知书,他差点就死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昨天晚上的,精神煎熬地从文件夹取出病危通知书放到众人面前。


    一张、两张、三张、四张、五张、六张。


    轻飘飘的六张纸,代表了太宰治一个晚上曾六次在鬼门关走过。


    在他们痛恨有人带走太宰治的时候,在他们以为太宰治得的是小病很快就治好的时候,在他们设想接下来如何该让太宰治如何接受他们的爱的时候,太宰治差点就死在下着大雨的手术台上。


    那该多冷啊。


    “这就是你们的爱吗!”涩泽龙彦质问道。


    因药物造成的心脏衰竭。


    方才还在放言他们的心他们的爱,天地可鉴;对太宰治无悔的爱,无人能质疑。


    无人质疑,多可笑。


    六张病危通知书像是六个巴掌扇到众人脸上,他们失魂落魄地盯着白纸黑字,只觉得身上的血肉像是被密密麻麻的蚂蚁撕咬,每一处都钻心的疼。


    空滞的眼神找不到落脚之处,森鸥外这次不必祈祷了,太宰治已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从生死线挺了过来。


    织田作之助抢过一张病危通知书,膝盖重重撞在桌椅上,他常年木讷的脸瞬间痛苦起来,他总是为太宰治做出错误的选择,这一次他又差点害死了太宰治。


    江户川乱步睁大眼睛,张着嘴发出难堪地嘶嗬声。


    “我、我竟然没有发现……”与谢野晶子眼泪一下子止不住了,她以为是自己离太宰治太远才救不了人,原来太宰就是站在她的面前他也救不了他。


    “太宰……”中原中也痛苦地一只拳头锤到桌子上。


    低低的哭泣声在这间会议室里响起。


    “这是你们的爱吗?”这句话在所有人大脑里回响,是他们亲手把毒药一口口喂到太宰治的嘴里,是他们把名为爱的刀磨到锋利插进太宰治的心脏里的。


    在太宰治生死垂危之时,他们所有人自私地竟只想着发泄怒火,不安让他们在冰冷的寒冬的大雨中对太宰治围追截堵。是不是差一点他们就用药害死了太宰治?是不是差一点太宰治就会因为他们的阻拦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


    太宰治会怎么想他们。


    啊,太宰治病重了,他什么都不能想。


    “你们是想逼死他吗,你们是想让这次宝贵的复活机会白白浪费吗?”涩泽龙彦看着他们说道:“我只有那两个要求,告诉我你们对太宰君用了什么药,以后你们不要再打扰太宰君。”


    “他要求的事情多吗?”


    众人心想,


    “不多,他只是想给太宰治一个安宁的修养之地。”


    横滨中央病院。


    太宰治是被人活生生从昏迷中掐醒的,他迷茫的睁开眼看到两只手死死掐住他脖子的果戈里。


    从港口黑手党手下逃出来的果戈里回到原本的据点,按照涩泽龙彦留下的指引一路从骸塞找到了横滨中央病院太宰治住的病房。


    他两只金色的眼睛悲伤地注视太宰治,衣服几乎要被子弹打出的血洞里的血沾满,太宰治的脸因为喘不过气变得更加透明,旁边的心电监测仪上折线的起伏十分吓人。


    “我曾经以为对你的爱是世界上最大的枷锁,只要杀了你我就能获得‘自由’。”果戈里满是负罪感道,“可是,你死了。我却被更加恐怖牢固的枷锁困住,死亡也无法逃离,我再也没能飞出笼子。”


    病房里依旧很安静。


    果戈里看着太宰治身体不自主抽搐,却无任何反抗意志,眼中全是求死。他最终放开了手,将头依靠在太宰治的胸膛上问:


    “太宰君,告诉我,自由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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