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太宰喵29

  假如太宰是只猫，文野的故事又是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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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正文——————

  

　　N一边和中原中也等人搭话，一边带他们前往地下实验室。

　　“你认为异能力是什么？”

　　“实际上，我们研究者对关于异能的事情几乎一无所知。明明建造了这么大规模的研究设施，说来惭愧啊。虽说如此，有几点还是明白的。”N 氏以清爽的声音说道，“首先，人类以外的生命体——植物或猿猴不持有异能。一个人持有的异能，只有与生俱来的一种。异能者死了的话，基本上异能就消失了。不存在输出程度能把地球瞬间燃烧殆尽的单一异能。换句话说存在异能输出的极限。”

　　“这种事我也知道。”中原中也无所谓地说道。

　　“有趣的是接下来的话。”N 氏露出让人猜不透真意的、恶作剧一般的笑容继续说道，“虽说异能的输出有极限，有没有超出那个极限的方法呢，军方想要知道这点。从结论上讲，并非没有。其中之一，就是异能的特异点。”

　　特异点，就是在国家政府内部知晓者也寥寥无几。特异点是复数的异能现象相互干扰的结果，和原本的异能不同，发展出的更高层级异能现象的事项。在特异点中不存在异能现象的输出极限。什么都能做到。

　　一行人走到楼梯尽头，到达最下层。眼前出现一道门。N拿出腰间的钥匙，嘴上继续向中原中也和亚当做解释。

　　“特异点产生最简单的，是‘组合相互矛盾的异能’的方法。‘必定会欺骗对手’和‘必定会找出真相’的异能组合。‘预读未来’的异能者同类的相互战斗。大抵上某一方的异能会赢，但异能现象罕见的不是原本任意一方的异能，而是发展出完全不同的现象。这一种我们称作矛盾型特异点。”

　　“所以说中也君，”N向就在旁边的中也搭话，“我说过要制造出特异点，两个以上的异能是必要的吧。可是这个世界上，存在单凭一个人就能制造出特异点的异能者。”

　　N称其为自我矛盾型异能，他举了一个例子，一个人有‘增幅触摸对象的异能’的能力。这个能力，不触摸他人而是触摸着自己使用。‘增幅异能的能力’被增幅了，那即变成了增幅‘增幅了增幅异能的能力’。这个行为会永远持续下去。然后异能被无限地增幅。结果就是，因为能量的无限循环，异能原则被破坏，生成特异点。产生的过剩能量发生质量转化，产生高密度的空间扭曲。那个人被卷入巨大的重力漩涡，去往了永远回不来的另一侧。

　　这种自我矛盾的特异点以大约数十年的频率，在各种国家都出现过。它们自古代被当做“神”或者“魔兽”。

　　不过把周围卷入并自毁的危险异能。而且是一次性的。那种东西没法称之为兵器。

　　但是那里有接近无限的能量是事实。于是就有了对将其作为可控资源利用的研究。然后，第一个把其作为兵器实用化的国家终于出现了。也就是法国，以及法国政府的异能间谍——暗杀王。

　　“特异点当兵器？怎么做到的？”

　　太宰治抱住自己的尾巴，随着中原中也的视线看向N。

　　“用心。”

　　“哈？”

　　“心。人类的精神。”N肃穆地道，“能使用异能的生物只有人类。用非科学的表述方式来说，只有人类的灵魂能够驱使异能的能量。所以法国的研究者用人格程序和复制培养出的肉体，让异能误解，那是个有灵魂的人。实验令人恐惧般的顺利。从中诞生的成果，就是异能间谍魏尔伦。自由自在地操控特异点生成的重力，带有人格的异能。……然后较之迟了几年，得到了那些研究资料的我国，也尝试了用同样的方法再现特异点的异能者化。那就是——”

　　沉重的横向门开启。N催促着让中原中也率先通过了。然后以认真的神情说道。

　　“那就是，《荒霸吐计划》。”

　　差点被N长手丢出来的太宰治，一个回跳抱住中原中也的小腿，看到身后的门关闭冲N不高兴地哈气。

　　中原中也把太宰治护在怀里。N苦恼地挠头，猫咪身上没有任何电子设备，最终他还是妥协了，他对外面的亚当两人道：“从这里起的前方只有中也君和我二人能去。《荒霸吐计划》毕竟是国家机密。仅仅给了一人份的阅览许可。更何况——中也君可能不希望其他人，特别是朋友看到前面的东西。”

　　亚当和白濑就这样被困在吸波暗室。

　　电梯驱动下降，停止后，门开启。前面是一条非常古旧的走廊，地板的边缘堆积着沙子和尘埃。走到走廊的深处还有一扇门。那上面贴着写着“检疫隔离”、“指定封印部门·情报部部长指示”等贴纸。纸非常古旧，边缘发黄。

　　中也斜视N，不经意道：“喂，你就直说了吧。”

　　N回头。

　　“直说吧，事到如今我也不会怕了。我——不是人类吧？”

　　N一言不发，安静地回望着他。

　　“你前面说了那么多就算再不想也明白了。”中也口气粗鲁地继续道，“我是《荒霸吐计划》的产物。也就是说以和魏尔伦相同的方法被制造出来，有意识的特异点。是这样吧？”

　　N困扰似的微笑：“是的话又怎样？在前方的事物是能证明这一点。害怕见到吗？只确认了这一点，不看就回去了？”

　　他说：“我都可以。就算在这里调头回去。对我们来说，重点是让魏尔伦感觉到‘一切都被知道了’，所以你未必有知晓一切的必要。”

　　中原中也沉默思考。最后开口时，声音绝然作响。

　　“钢琴家他们，想要调查我是谁。然后因此而死。”

　　中原中也的眼中寄宿着过去的光景和同伴们的身影，他的声音没有迷惘，强大坚定，“带路吧。为了他们，我有知道一切的义务。”

　　N微笑着打开门。

　　太宰治从中原中也身上跳下，门后是一个宽广到看不到深处的工厂，地板与天花板之间挂着巨大的铁丝网。

　　“我认识这里。”中原中也额头渗出汗水。

　　N平淡道：“这里是第二实验所。与租界内的第一实验所是成对设计的。景象也完全一致。那个地方被爆炸摧毁后，只有这里有你诞生之处的原始景象。”

　　两人一猫向前移动，最终走到一个位置。

　　“你曾经在这里面。”

　　那是个黑色的圆筒。高至天花板，三人张臂合抱一周的粗细。表面似乎是玻璃，材质是不透明的黑色，看不到里面。

　　但是中也知道，这个是什么。他曾一直呆在里面，某天圆筒被打破，阿蒂尔·兰波伸出手抓住了他，而兰波身旁是魏尔伦。

　　中原中也触摸那个圆筒的表面。既不冰冷也不温暖，是熟知的温度。

　　太宰治自从进入实验室就有点头昏，他学着中原中也将爪子放到圆筒表面。与中也相同，他也回想起了自己在实验室的日子，他也被放到类似的圆筒中，不同的是圆筒里的液体是透明的，他躺在里面无机质地注视实验室日复一日的工作，不断有人类和其他物种的生物死在实验台上，尸体被无数次搬运出去。

　　“所以呢……?”中也一边勉强恢复冷静，一边朝向 N，“究竟是什么国家机密沉眠在这——”

　　倏然，从圆筒内侧“啪！”地敲了一下。

　　太宰治缩回爪子。

　　中原中也僵住了。他触碰圆筒的手的旁边，有一个手印。大小和中也的手基本一致。容器是透明的，里面盛满了青黑色的液体，所以看不见内容物。除了手其余部位隐藏于青黑色的黑暗内。

　　“里面有人在吗！？”中也朝 N 叫道。

　　“喂！说明一下！在里面的是谁！”

　　手的大小，基本和中也的手一样。

　　“不必慌张，立刻让你们相见。”N从白衣的口袋里取出远程操作面板，转动其中一个旋钮。

　　水位从圆筒的最上方下降，青黑色的液体被排出去。

　　中也后退一步，怔怔地凝视着水位：“这是……”

　　从液体中出现的——是中也。对方双目紧闭，看起来比中原中也小，身材消瘦，身上穿着实验用的外衣。他的双脚脚腕被银白色的枷锁锁住，固定在水底。

　　“介绍一下。这是你的原型。”N说道。

　　中原中也怔怔地看着圆筒里的人。

　　“自我矛盾型异能的拥有者。生于乡下的温泉街，除了异能以外是个普通的少年。使用特殊装置，把他调整成被特异点的重力破坏也死不掉的状态。因此还这样活着。”

　　突然，圆筒内的少年痛苦起来。剧烈地咳嗽，身体如弓弯起，仿佛要吐出内脏一般激烈的呕吐起来。

　　隔着厚重的筒壁，中原中也几乎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喂……！他很痛苦！没事吗！”

　　“不可能没事吧。”N 平静道，“因为维持生命所必需的胎水溶液被排出了。”

　　“什么……!?”

　　里面的少年在地板上痛苦得乱滚，惨叫着什么，激烈地敲击着容器。但是完全听不到他说的话语。

　　“喂，你在干什么！救他出来啊！”

　　“没有必要。他在很早之前就已完成了任务。让你诞生的任务。”

　　少年在圆筒的底部痉挛着，吐出难以置信分量的血液。

　　中原中也的脸色猛地变了。

　　他用全身的气力抓住N的胸口，拉近自己。对N大叫。拿走远程操作面板，拼命地按动上面的按钮，尝试按钮组合。

　　锵地一声容器斜着倾倒在地上，圆筒前半部分打开，残留的液体流出，里面的少年也滚出来。

　　中原中也抱住少年：“喂，振作一下。”

　　少年抓住中原中也，眼睛注视对方，嘴张开想要说什么。但是，生命已经到此为止了。他的手落下，眼瞳的焦点散去。

　　在中原中也的怔然注视下，少年肉身溶解，像青黑色液体流下，转眼间只剩白骨。

　　“你这家伙……”中原中也激烈的抓住N的衣服。

　　“我说我是你的父亲，并非谎言。”N 的声音平稳，“我设计了你的身体。为了能够承受荒霸吐的输出，我调整了基因。”

　　中原中也的身体逐渐失去了力气，只能看着N轻而易举地剥开他的拳头。他手脚麻痹，无法像往常一样活动。

　　是毒……

　　但是什么时候？

　　中原中也想起刚进入这里，守卫用的采血工具。

　　太宰治蹲在中原中也前面，镇定自若地舔舔爪子。小矮子的脑子什么时候能成长一点，冒冒失失让外人对自己采血。不过，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

　　他的脑子里过了一遍计划，心想直接让N去折磨中原中也一顿吧，让小矮子吃点苦头长长记性。

　　“我招待你来，是为了告知你真相。我认为这样一来就能回避魏尔伦的暗杀。”N 抚平也抓出的衣服褶皱，口气轻快道，“但是那个方案存有不确定性。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只要告诉你真相魏尔伦就会放弃暗杀。所以采取了更加确定的方法。”

　　中也挣扎着要站起来。青黑色的泥土在中也的脚下飞溅。

　　“明白了吗？你要是死了，魏尔伦连留在这个国家的动机都会消失。”

　　“你这混蛋——！”

　　N平静地举起枪射击中原中也。

　　“啊！”

　　太宰治咬了一口N，然后身体腾起一脚踹翻了N手里的枪。子弹也改变了轨道朝天花板射去。

　　等事件结束后，中原中也必须穿女仆装伺候他一辈子，还要一边跳草裙舞一边做蟹肉火锅给他吃。

　　太宰治在心底直嚷嚷，动作没有丝毫停顿。躲过N的手，将手枪踢飞。手枪撞倒柜子，被柜子上面的重物砸碎。

　　中原中也想站起来救太宰治，但他的腿已经聚不起力气，眼前的事物混在一起看不清楚。

　　太宰治跳到中也身旁，撕咬中原中也的衣服想让他站起来。

　　“看来临时通知警卫加大药量是对的。”N在监控中看到了亚当和太宰治养的猫，临时做了一点改变，加大毒药的剂量。

　　太宰治叹气，知道反抗也没用了，于是不再抗拒N的靠近。

　　N一只手捏住太宰治的后颈把他拎起来，另一只手从白大褂里拿出注射器刺进中原中也的身体里。

　　“混蛋……”

　　中原中也呻吟着，陷入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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