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太宰喵32

  假如太宰是只猫，文野的故事又是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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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正文——————

  

   “太宰先生，我们能战胜魏尔伦吗？”亚当跟在太宰治身后问，“或者说有人类能战胜魏尔伦吗？”

    太宰治以一种机械般的眼神注视亚当：“魏尔伦不仅有重力异能，还有身为间谍的能力。他强得犯规，这个世界上没有能在单纯的肉搏战战胜魏尔伦的人。”

    “也就是说不存在战胜魏尔伦的手段，是吗？”

    “没错。”太宰治将手里的笔记在亚当眼前晃了晃，“但是，他有畏惧的事情。”

    “畏惧的事情？”

    “他自己本身。”太宰治神秘道，“对中也来说，自己体内的特异点荒霸吐是棘手的存在，要是暴走的话，擂钵街的噩梦会再次降临。”

    亚当检索到太宰治所说的九年前中原中也体内的荒霸吐暴走造成的爆炸事件。那是特异点的真实威力和不存于世之物的显现。

    那个怪物，也沉眠在魏尔伦的体内。被称作“温柔森林的秘密”。

    重力冲击炸裂，空间被击溃，室内乱作一团。

    魏尔伦的拳头掠过墙壁，墙壁就像是膨化食品裂开剥落。

    中原中也踢出下段踢。魏尔伦聚集起防御的重力。中也的一踢在命中前改变轨道，变成了要挖掉躯干的中段镰刀腿。

    一踢击中。

    中也却脸色苍白。

    魏尔伦的五指扣住中原中也的脸。中也来不及反击，就被魏尔伦抡起砸到墙壁上。

    墙壁被砸出放射状的龟裂。

    下一个瞬间，魏尔伦的前踢陷入中原中也的身体。

    中原中也背后的墙壁粉碎。他吐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宛如被大型车辆冲撞的冲击。之后中原中也飞入隔壁的房间，更进一步粉碎后面的墙壁，还粉碎了更后面的墙壁。最后被瓦砾和沙砾覆盖。

    魏尔伦看不到中原中也。他转头看向N，地上的铁板刺入N眼前的墙壁。

    “你以为你能逃掉吗？”

    魏尔伦瞬间出现在N面前，他扣住N的脖子：“你绝对活不过今天。”

    “等……等下！听我说！”N 大叫道，“我死了的话，你也会错失关于你自己的秘密！”

    魏尔伦的手指停止了。时间流逝。一秒、两秒。谁也没有说话。一动都不动。甚至连眼都不眨一下。

    “……你说什么？”魏尔伦以低沉破裂的声音道。

    “不是在撒谎。你会错失一切的。你比什么都想知道的，那个‘温柔森林的秘密’”

    “你这家伙……！你如果打算钻我空子，可得想好了。”魏尔伦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从地狱最底层传来一般低沉，“要是我觉得你有一句假话，我就把你的骨头一根根活抽出来。

    “‘温柔森林的秘密’。”魏尔伦的声音里，蕴含着带着威压的干燥的怒气，“你怎么会知道它？”

    “人造异能者，保尔·魏尔伦君。”像是模糊问题一般，N 温柔地说，“你的体内沉眠着黑暗的主人——另一只荒霸吐。和生于研究机关的荒霸吐不同，你体内的恶魔是仅由一个异能者组建的。而且你，杀死了那个创造主。以自己的手。所以你永远无法知道关于沉眠于自己的怪物的事。你害怕着那个的显现。”

    “那又如何。”魏尔伦焦躁地反问，“难道你就了解我体内的东西吗？”

    “如何呢？但要说有谁能知道的话，就只有我。”N 的右手缓缓地移动，指尖靠近着自己的衣服口袋，“我们能创造出荒霸吐，是因为军方的特务机关通过在德国的谍报活动，得到了与你相关的资料。我阅读那些资料时，感到恶寒。造出你的人类是恶魔。那种设想，根本不是人类想得出来的。”

    N 的手指，握住口袋里的操作面板。是在黑色的圆筒型水槽前，递给中也的那个操作面板。

    “我能做到的邪恶，充其量只是这种程度。”

    他按下按钮。

    天花板破碎。一具悬挂着药液管和测量生命体征用的细线，身上穿着的只有实验用的合成树脂外衣。先前在中也的怀中断气、肉体溶解只剩下骨头的人类白骨落下来，将魏尔伦踢飞了。

    “你认为我的杀手锏只有微不足道的通电锁链吧？”N笑道。

    魏尔伦认出那是中原中也的真身，他的脸满是愤怒：“你这家伙。”

    他控制重力，制造重力场，将白骨朝一个方向加速。然后白骨像是炮弹飞出去。

    白骨撞上墙壁，直到更进一步刺入深处的墙壁后才停下。

    做完这一切，魏尔伦环视室内，N早就不见了踪影。

    魏尔伦走向房间深处，N乘坐紧急避难电梯逃跑。魏尔伦扒开电梯门，他拉拽垂下的起重钢索。钢材断裂，金属撕裂，电梯的紧急停止装置也被巨力扯坏。电梯轿厢随着重力坠落。

    魏尔伦以单手接住电梯轿厢，他撬开门，将N从里面扯出来。

    他的眼溢出煮烂的脏肉污泥般的憎恶：“杀了你。”

    亚当紧跟太宰治的步伐，他们离前面发出巨大响声的房间越来越近。亚当可以确定他和太宰治是第一次来这间实验室的，在如此混乱和错综复杂的情况下，到处都是警备和宛如迷宫多层设限的实验室里，太宰治是如何确认中原中也的位置的？

    他直接问道：“太宰先生，你怎么知道中也先生在哪的？”

    “我之前不是说过了，中也在骚动最大的地方。”

    猫的听觉是人类的三倍。太宰治对自己做过测试，15岁时他的听力能力是普通人类的三倍，现在接近四倍。他的能力在随着他年龄缓慢增长。

    “它”帮助太宰治不断突破人体极限。但就像荒霸吐和“温柔森林的秘密”一样，这种不存于世的怪物，拥有无法控制与令人恐惧的威力。太宰治不知道自己未来一直是一只可控的猫咪，还是会变成什么样子的怪物。

    太宰治停下脚步，他侧耳辨别一下方向，轻巧的跳过亚当击倒的警卫。

    亚当仔细观察太宰治，他看不出来太宰治是否在撒谎，但检索知识库时太宰治无意间的动作竟和猫匹配上了。

    他拍拍自己的脑袋，调整算法，太宰治和猫这种对比太过无厘头了。

    “中也，在前面。”太宰治说道。

    中原中也躺在瓦砾里，全身都在出血，腹侧的肌肉被建筑物使用的铁棒贯通。他很少负伤，因此不习惯通过伤口测算危险程度。在港口黑手党，即使受伤，也会被优秀的医师救治，伤口几天就好了。

    他突然想起自己的伙伴医生。但医生已经死了，他的伙伴都被杀死了。中原中也想无视伤口，无视疼痛站起来。

    “还不能……停下脚步……”

    中原中也叉开双腿使劲，想要趁着抬起身体的势头将铁棒拔出。

    突然，预料之外的冲击袭来，中也被弹回原处。铁棒再次深深地刺入，血液溅落。

    中也抬起头。

    是一具白骨。和魏尔伦遇到的一样的白骨。

    白骨跨到中也身上，想要压碎中也的身躯。

    “住手！”中也叫道，“这样做没有意义吧！你就是我！”

    骨头吱嘎作响。白骨放出的重力正渐渐超过人体能承受的极限。

    中也的额头冷汗流淌。他必须做什么。然而对手也是他自己。

    侧腹好疼。异常的疼痛。

    不远处，跑出来趁火打劫的白濑不敢相信的揉揉自己眼睛。

    “中也！”他反射性地要跑过去，又慌慌忙忙地停住脚步。

    “我在干什么。去那种地方的话会死的！被卷入怪物之间的战斗什么的犯蠢也有个限度。我可不是那种蠢货。战斗由中也负责。负伤也由中也负责。把我们的恐怖之处刻在敌人身上也是由中也负责。我们负起除此之外的责任。这是理所当然的。他有着强大之处。担负起那份责任是理所应当的事。”

    白濑心想，但今天的中也一反常态，他很虚弱。

    中原中也浑身都是伤，是白濑从没见过的样子。

    这样的中也简直就像那些同龄少年一样，不，不是好像，中原中也就是同龄少年。白濑突然意识到这一点。

    白骨的重力还在增加。

    “住手……”中也正在被逐渐击溃，低声私语似的说道，“你就是我啊……”

    他的眼中闪过迷茫。

    白骨的下颚作响。无一丝亮光的黑暗的眼窝，死死地俯视着盯着中也。那里没有感情。什么也没有。

    中原中也好像听到虚无中传来低语：“变成这幅样子的明明应该是你。”

    “你是，我。”中原中也凝视白骨。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在说什么。

    “那样一来，我到底，是谁啊……”

    “中也——”

    这一喊把中原中也彻底叫醒。

    白濑闭上眼睛冲向白骨。

    中原中也用余光看到那少年，咯吱作响的牙缝间挤出话：“笨蛋！白濑！快跑！”

    霎那间，一个黑色的身影像是箭一般飞过来。

    太宰治一只手将白濑按在原地，他灵活地踢开白骨，然后如蜻蜓点水般一个翻转，将白骨身后的管子和细线全部拔掉。

    白骨发出宛如少年，临终前的哭泣声。

    他终于失去了指令信号和动力供给源，折下腰似地从头开始落到地板上，身体七零八落地崩溃。接着，化作无数的白色碎片崩落消散了。

    白骨消失了。

    “真是狼狈啊，中也。”太宰治将一条手帕扔到中原中也脸上。

    “中也先生，您没事吧？”亚当慢了几步问。

    白濑浮现要说出不能不向他说的，不能不向他道歉的事的这种话，的表情。

    “中也，你现在，脏死了。”

    中原中也怔怔地看着三人。随即，他低头：“烦死了。”

    亚当和白濑把中原中也扶起来。

    “太宰。”

    “拷问怎么样，中也？”太宰治打量完中原中也身上的伤，最后只是嘴角含笑，“虽然我有在你被折腾一番前救你的提案，但是因为无聊所以没有采用。”

    “你！”

    中原中也想起什么，他脸上刚凝聚的表情全部打散：“对不起，太宰。”

    太宰治想试试中原中也额头上的温度，但因为对方太脏而作罢。

    “我没能保护好咪咪。”中原中也闭紧眼睛，用袖子反复擦脸，好似要把本该流下来的东西擦掉，“我不知道咪咪现在在哪，也不知道他还活着吗……我……”

    “……”

    太宰治在心底无语的咪咪叫，他注视着中原中也的帽子升起坏心思，脸板起来，装作生气难过又暂时不能追究的样子，不去看中原中也大步离开这里。

    中原中也立马跟上。

    亚当检测到太宰治心跳没有发生变化，他猜不透太宰治的心思，安静地走在前面。

    许是看不惯中原中也愧疚的样子，太宰治终于开口：“等事情结束后，咱们再算账。”

    中原中也点点头，不敢有异议。

    沿着中原中也被打飞的路线，四人一同来到魏尔伦所在的位置。

    亚当率先跑到那个房间。

    “救救我……”N颤声道。

    亚当迅速架起墙：“放开他！”

    “放开这家伙？”魏尔伦露出仿佛这个提案很意外的表情，“你不是人类。所以能够理智地思考吧。有什么守护这种渣滓的价值吗？为了这种家伙，战斗至死吗？”

    “本机的存在理由，是从犯罪中保护人类。”亚当依旧举枪对准他说道，“判断作为保护对象的人类是不是渣滓的机能，本机既没有，也不想要。”

    “真羡慕啊。”讽刺地微笑着，魏尔伦把视线落到手边，“别担心。我不会杀了这家伙的……不会那么容易就杀。”

    太宰治跨步走进来：“即使把他带走拷问，也问不出什么的。魏尔伦先生。”

    魏尔伦看向出声的人，露出略微意外的表情。

    “太宰君……”

    “呀。在这种地方相逢真是奇遇啊。”太宰治像是在自家附近散步一样脚步轻快地走来。

    “太宰君，你来这里。是背叛了我吗？”

    太宰治道：“背叛什么的，说得真难听啊。我从一开始就是这边的。”

    “这边？对你这样的人来说还分‘这边’或‘那边’吗？”

    “呵呵……和你聊天果然很开心。”太宰治面上浮出深不见底的笑容。

    中原中也也走进这个房间，和太宰治并肩站立。性格完全相反的两个少年，却仿佛体现出完美感。

    “我听说，你们两个杀死了兰波。”

    “想要复仇吗，魏尔伦先生？”

    “不是，”魏尔伦摇头，视线投向远方，“在你们杀他之前，他就已经死了。在我心中——从九年前，我向他背后开枪的瞬间开始。”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你面前吗，魏尔伦先生？”太宰治的神情上浮现出机谋巧算的痕迹，“因为我已经争取完了时间。你会死。以成为港口黑手党之敌的罪名而死。”

    魏尔伦只是耸耸肩：“或许吧。我受到了无数次的那种威胁，但结局总是落空。”

    太宰先生静静道：“你的异能很强力，但是能做到的事情已经被掌握了。之后就只是以在那之上的力量，压制杀死你而已了。”

    魏尔伦突然笑了：“把握了我的能力？”

    他举起手臂，朝向天花板。然后表情一下子消失了。

    房间里的光消失了，随后冲击波通过了房间。

    紧接着黑色的光笼罩整个房间。

    不知过了几秒，电磁波恢复正常。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在刚才的地方动都没动。他们并排仰望着天花板。面无表情地张着嘴。

    天花板没有了。

    “喂混帐太宰。你说了你已经掌握了他的力量吧。”

    “真的就连这个也……掌握了吗？”

    在那里，一个巨大的圆形通道贯通了深达十余层的地下设施的全部天花板。

    那个隧道笔直地延续到地上。被挖走的地板形成同心圆状的连环，一直向上延续，最终能看到被切出了一小块布满晚霞的天空。

    不管是 N，还是魏尔伦，都不见踪影。

    谁都没能说出话来。

    仅仅是，预感到了不属此世的什么东西的显现，只能仿佛祈祷一般仰望着它。

    刚刚从飞机上下来的兰波若有所思地抬头看向夕阳。

    “兰波先生，太宰先生吩咐我来接您。”源生来恭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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